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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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至于现在,她懂得了原因。

     在西北的五年,没有人知道她父母和祖父的名字,没有格外的人情,没有格外的关照,她也再没得到过“歪打正着”却“称心如意”的“洋娃娃”。

     别人用了两年从基地直升高级工程师,调回中央,她用了五年才等到一纸调令。

     做光辉,而非借光辉。

    这是她的一点天真的坚持。

     她随身的东西很少,20寸的行李箱,里面只有四套衣服和一台笔记本电脑。

     庄谌霁留给她的客房里放了几套新衣服和睡衣她都没有装箱。

     收拾好了行李,将箱子推到房门边,她拿着那个装着“骨灰”的矿泉水瓶下了楼。

     “丁管家,家里有没有挖土的铲子?” “有的,宁小姐,您是要多大的?” “多大都行,我种点东西。

    ” 她拿了铁锨,在院里最大的洋槐树下掘出了一行坑。

     小孩对这样的事最感兴趣了。

    两小孩蹲在花坛上看着她。

     庄斯疑惑问:“你在做什么?” “我在种花啊。

    ” “那花呢?” “看到那个瓶子没有?” “这里面不是土吗?” 男孩伸指戳了戳。

     宁瑰露踩着铁锹按进土里,又将土翻过来,“是种子。

    ” “是什么种子?” “听说过阿罗汉草吗?” 两个小男孩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庄斯问:“那是什么很厉害的草吗?” “当然厉害啊,它环境适应性强,高原能生长,平原也能生长,种子吹到哪,就能在哪儿落根。

    ” 孩子的情绪就像云,来得快去得也快。

    刚刚还对她张牙舞爪,这么一会儿就被她忽悠瘸了,看她的目光里全是崇拜。

     “阿罗汉草,听名字就好厉害啊。

    你是从哪里得到种子的呀?” “有草籽就有种子,再过两个月长起来了,又生出新的种子了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