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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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脚伤上半个月前的,打火机也是半个月前丢的,彼此心知肚明,今天的见面分明就是程濯的一时兴起。

     但孟听枝愿意配合,非常愿意。

     “嗯,好了。

    ” 菜单递到孟听枝手上,程濯让她点。

     页数不多,本子却厚,拿在手上沉甸甸的,很有分量。

     孟听枝就来过湘桥居一次。

     室友大二交了男朋友,在这儿过生日,之后在宿舍骂了半个月黑店。

     菜单翻开,孟听枝瞧着价格,一盘炒时蔬要六十八,真挺黑的。

     女服务员是附近大学兼职生,孟听枝久不点单,她拿着餐单夹和签字笔,目光不由朝一旁的男人偷偷看去。

     好看这词拿来形容这个男人,有点过于单薄了,他光是坐在那儿,轻敛着薄白眼皮,就那么具象且具备冲击力。

     “馆子不合适?” 孟听枝从印着兰溪山水图的菜单后,探出一双温软含怯的眼,像是发呆被他的声音惊到。

     “有点贵……我们AA可以吗?” 那顿饭是从程濯笑了,开始转向相谈甚欢的。

     孟听枝由衷感谢大学城这一带的黑心商家,为这场紧张到手心冒汗的饭局添了那么多的谈资。

     她从店里的欺诈活动,讲到法学院学子上门讨理。

     绞尽心思,说完她大学三年最有意思的见闻。

     她都没有参与过,都是听人说的。

     精明有限,胆怯冗余,她属于就算被骗也自我安慰吃一堑长一智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。

     窗口夜风里,她双手托着细巧的下巴,脸庞粉扑扑的,像一只洗净绒毛的小桃子,碎发被手指别到耳后。

     “程先生,我是不是话很多?” 其实她性子有点闷,不太爱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