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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及……不值一提的蝴蝶牌和人生第三大错觉的围巾”。

     这些东西,从来都不是真的属于他的。

     真正属于他的,或许只有楼明岚好心施舍的那方手帕,和那句类似决断的“我知道了”。

     纪承和樊山离开之后,谢鸢收起一切颓丧,重新收拾了屋子,将所有不属于他的东西都重新锁进了保险柜里。

     第二天一早,谢鸢刮掉胡茬,换上西装,开车去公司,面对越界的那个玩笑之后的各种蝴蝶效应。

     这事儿造成的负面影响和谢鸢预料的差不多。

    除了纪承在外边受挤兑,握风资本业务部的一些原本有意向洽谈的合作,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暂时搁置了。

     谢鸢原本名声就不怎么好,不过那都是行事作风上的,说他阴险狡诈也好,不择手段利益为上也好,这些“缺点”起码针对的不是合作者。

    但这个“精神不稳定,行事极端”,显然不分敌我啊,毕竟当时车前的可不只有褚锡一个人,还有金字塔上的香饽饽楼明岚啊。

     谁也不想合作方是个精神不稳定,喜欢开这种要命玩笑的人。

    传闻越演越烈,这其中必然有褚锡报复的结果。

     纪承可以理解,但不认可,谢鸢虽然行事跳脱了一些,但不至于拿命开玩笑,他没理由做出这样的事儿,一定有什么其他的原因。

     谢鸢对此的回应是不耐烦的沉默,或者就一句:“我就看不惯褚锡行了吧。

    ” 纪承:“……” 纪承差点信了他就是个报复性强的混蛋。

    直到又一天之后,他听见樊山跟谢鸢说针对津世峰不让他们入驻董事会,法务部已经准备好提起诉讼,谢鸢静了一会儿,竟然说了句“算了”。

     “算了?”纪承走进来,差点笑出声,“什么算了?收购算了?” 谢鸢没讲话,烦躁地拧了拧眉。

    纪承冷笑着道:“怎么想开车撞人的时候不算了?现在真把人得罪死了,又要算了?你小子难不成真疯了?” “……” 谢鸢没说话,像是没什么好说的,又像是懒得再说什么,纪承巴拉巴拉说了一堆,直到谢鸢的电话铃声响起,他才暂时偃旗息鼓。

     电话是秦渐打来的,谢鸢没注意,接了才知道。

    随着秦渐的开口,谢鸢脸上烦躁的表情逐渐收敛,化为一种无所谓的麻木。

     “知道了。

    ”谢鸢说。

     “谢哥,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。

    ”秦渐谨慎地叮嘱,“俱乐部这边不知道我发现了。

    ” 谢鸢无所谓地应了一声:“嗯,你就当不知道。

    ” 之后电话挂断,谢鸢扔了手机,继续看文件。

    他对面的纪承没有再开口叨叨,而是拧着眉心,用一种无法理解的复杂表情盯着谢鸢。

     寂静的室内只有纸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