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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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前一直逃避的某些设想如疾风暴雪纷沓袭来,耳边嗡嗡一片。

     她想起他当着谢郎的面取出那条罗带来说她让他好找,想起他看她的眼神总是热烈幽深,想起他让她好好想想该做什么该说什么…… 为什么她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。

     为什么她从前不肯往这方面想过。

     那一夜,他已经给了她暗示了不是吗?她毕竟不是他的亲妹妹,与他,也没有半分血缘关系…… 皇兄过去待她再好,都已是过去。

    自从那件事过后,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 他已是个血气方刚的成年郎君,而她,是乱党之妇,更被他认定当夜的事是她刻意设计,他厌恶她。

     所以,他要以这种方式,来报复她吗? 心底寒气愈演愈烈,薛稚身子直往下坠,已是瘫软在床,全靠手扶着床靠才没有倒下去。

    木蓝带着哭音小声地唤:“公主……” 她回过神,木木地屈指去拭眼睫边的泪,这才惊觉她竟是没有泪水了。

    她扶着床靠勉力挣扎着下榻:“我去求皇兄……” 她已经没有办法了,如若一切都是他精心布置的局,她不去,不是眼睁睁看着伯母和谢郎他们死么? “你要求朕什么?” 话音才落,殿门外应声传来桓羡的声音。

    薛稚闻声抬眸,兄长身上还穿着上朝时的冠服缓步进来,显然是刚刚下朝而归,神色沉静冰冷。

     事情临头,她心内忽然平静了下来,道:“木蓝,你先下去。

    ” “可,可……”回头见是他,木蓝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
    薛稚却越过她,强拖着病体跪在了帘下,脊背笔直:“乐安见过皇兄。

    ” 木蓝只好退下,一步三回头地走了。

    桓羡漫步进来,随手取下衣架上搭着的衣服披在她肩上,回身端过案上已快放凉的药递给她,绣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