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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为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苍蝇屎,就自己有,擦也擦不掉。

    就像别的小朋友都能跑能跳,能放声大笑,只有他需要躲在房间里不能出去。

     他越照镜子看越觉得难看。

    像苍蝇屎。

     “为什么像?”当他说起这件事时,寇远洲不解地反问他。

    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面前有这么多的委屈。

    眼泪啪嗒啪嗒掉。

     所以看起来那天的情况就是,小乔沅一见到小洲哥的面就开哭。

     小洲哥听完这件事后先是哈哈大笑,看到小乔沅逐渐两包眼泪,这才堪堪收敛。

    蹲下来抱住小小人。

     然后小洲哥挨个在他的小痣上亲了亲。

     一,二,一共两下。

     小乔沅一下就不哭了。

     寇远洲还在想怎么安慰他呢,一看人已经哄好了,眼睛里还闪着没来得及掉的泪花。

     他也跟着笑起来。

     “漂亮着呢。

    我们乔沅。

    ” …… 晚上。

    乔沅一个人窝在沙发上追完一部一直想看的电影。

    直到最后的谢幕画面出来,仍是有种不知道自己看了什么的感觉。

    乔沅发了会儿呆。

     他觉得自己今天是想喝酒的心情。

     乔沅做了一个决定。

     没事的,只有寇远洲会把他当玻璃做的。

    手术都做完这么多年了,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。

     * 酒吧。

     谢迁背对着他,一派绅士地送别了两位前来请求拼桌的身姿窈窕的美女,临走前还请人家喝了两杯酒。

     转着吧台椅坐回身,谢迁转头,眼神幽怨地看向这个吧台旁坐着的第二个雕塑似的家伙。

     “寇远洲。

    ” “真稀奇啊。

    今天不用带孩子?”他问那个转着杯子闻酒的人。

     光线暗昧,环境幽雅。

    排列整齐的酒杯反出锃亮雪白的光,音乐闲闲地缓慢流淌着,空气中酒精和香水交织的冷香流动漂浮。

     寇远洲喝一口酒,才道:“带啊。

    这不正在带着儿子呢么。

    ” 谢迁:“滚。

    你才儿子。

    ”又道:“大哥,你来酒吧真是来喝酒的?” 寇远洲一手支着脸,无聊地看着冰块在金黄透亮的酒液里轻晃。

     手腕上的一枚RM也在酒吧的氛围顶灯下反射出昂贵的金属光芒。

     因为要来酒吧,原先的手串就收起来了。

     谢迁问他:“难得出来玩一次,就是为了出来喝闷酒的?” “干嘛,想见你还不乐意啊?” 话音未落谢迁就开始大声嘘他。

     寇远洲嫌丢人:“闭嘴行吗?” 谢迁直接伸手勾他脖子,熟练用肘锁喉:“快说,你知道我在问什么。

    ” 寇远洲被他勒得笑出声,才道:“他不能喝酒。

    ” 谢迁一挑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