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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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和他一起摔在床上,要把手拿出来时盛栀被他紧紧攥住。

     她动弹不得,第一反应是想去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这样念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然后手掌被眼睫触碰。

     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慢慢睁眼了。

     思绪沉重瞳孔微散。

     但他如此清晰地看见她的身影,脑海里浮现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也如此清晰地意识到。

    他不该被怜悯,可她偏偏怜悯他。

     为什么。

     盛栀的不适和轻微后悔被掌心的滚烫给融化干净。

    她发觉就这几分钟,陆铮年浑身上下不正常的滚烫,可摸他手指分明又是冰凉的。

     手机响了。

    盛栀转头看到来电人,才想起她打过电话给徐晟。

    他应该联系得到家庭医生。

     她不该束手无策,至少不该被他钳制无能为力的。

    盛栀伸出一只手去拿。

     打电话来的是厉择。

    听她平稳呼吸描述陆铮年的症状,冷静告诉她在哪找退烧药,怎么冷敷。

     他知道她在陆铮年家。

    这个认知让盛栀多少有点咬唇想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但来都来了。

     她闭了闭眼,花费不小力气把手拽出来。

     然后去找降烧药。

     回到房间的时候陆铮年额前已经全湿了。

    眼尾鲜红,像是刚流过眼泪,生理性高烧让他意识不清,一看就温度很高。

     他似乎在半梦半醒的边缘,眼睛还不能全部睁开,只模糊映着她的影子。

    但盛栀才进门感觉到他在看她。

     粘稠沉重潮湿柔软。

    像一团沾水的雾。

     他在融化。

     盛栀压抑着喉底的情绪,把湿毛巾折好走到他床前。

    其实她有些想问他能不能自己坐起来的,但是才靠近,他的手就伸出手指来紧攥住他。

     冰凉的毛巾似乎满蘸的要往下滴水。

    盛栀明明记得自己拧过了。

     他呼吸稀薄,像是要窒息:“......盛栀。

    ” 盛栀还是沉默地给他敷上毛巾,低头的时候她注意着发丝不让它掉下来,但他却竭力去抚摸她的发尾,然后像以为还身在梦中一般低声说: “盛栀。

    ” 他闭眼,艰涩道:“你.......可怜可怜我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