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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奎那白皙结实的下腹,莹白色的鳞片自腹鳍向两侧,一直延伸到腰侧。

    腹鳍也是珍珠般的莹白,只是在鳍的末端有着深浅不一的红色边缘。

     这样硕大的腹鳍在成年水族中也属罕见。

    因为汐热病,那些鳞片显得有些枯裂和起翘。

    还有方才被粗暴撕裂的鳞片,在雪白的肌肤上蜿蜒开一道刺目的血痕。

     …… …… 他什么也看不到、什么也听不清、什么也记不得了。

    脑中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只有原始的欲望挟持了他,如汹涌的浪潮将他吞没。

     他消融在这无尽的潮水中。

     ……他几乎湿透了。

    他伏在他的肩头。

    手脚发软,浑身松弛无力,除了本能的剧烈的喘息,什么也做不了了。

     目之所及,是昏暗的幽长深巷,模糊得没有一点真实感。

     只有不远处静静伫立着的旧路灯,闪烁着昏黄不定的光。

     第9章 淋浴房里,眼盯着水流在排水口回漩着的一团浮沫。

    过了好半晌,阿奎那才从怔愣恍惚中回过神来,关上淋浴喷头,迈步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 他们已经回到了阿奎那的公寓。

     阿奎那换过干净衬衫,从厨房冰箱下层里找出冰袋,摁在自己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的淤肿上。

    那里昨晚被人拖拽在地面,砸了一个大包。

     他走到客厅,看到海戈背靠着自己那只极具后现代风格的沙发,盘膝坐在地毯上,动也不动地闭目养神,活像一只入定的猫。

     阿奎那站在他面前,冷冷地说:“你为什么不去洗澡?” 海戈缓缓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黄色的虹膜闪了一下,他什么也没说,站起来直接走进了浴室。

     阿奎那猛地后仰,整个人狠狠陷进沙发里。

    浴室水流声哗然响在耳畔,他飞速转动大脑思考接下来自己该如何应对。

     他是如此专注,以至于冰袋融化了也没发现。

    冷水顺着他的后颈流进他的衣领,他拂开那些水珠,烦躁地把融了一半的冰袋丢在旁边的茶几上。

     海戈洗得太快了。

    他走出来的时候阿奎那脑中尚无主张,只有一团以指数增长方式暴涨的乱麻。

    但是阿奎那迅速喊住他,说:“我们得谈谈。

    ” 海戈经过他跟前停下了。

     阿奎那刚想开口,抬起头却感受到对方硕大的体型带来的无声却强烈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他皱着眉头,指了指脚边,说:“你坐下来。

    ” 海戈一语不发,听话地再次坐回沙发跟前那块位置。

    他毫无表情,态度松弛,平静至极,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看上去好像又要开始闭目养神了。

     阿奎那微不可察地咬了咬后后槽牙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,现在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