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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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小老弟,我们都是男人,男人最了解男人,你说是不是?一个随便就把人家女儿拐跑的男人,能靠得住,我给我家马儿磕头,认它做爹!” 话糙理不糙。

    当年柏齐峰撺掇我妈跟他私定终身,让我姥爷姥姥不得不接受他这个女婿,事后证明,他确实不是个东西。

     还有摩川那个在俗世的姐姐,未婚产子,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等了一辈子,最后郁郁而终,留下一个未成年的孩子。

     注视着远处那抹白色的身影,我说:“是,男人确实靠不住。

    ” 还好我以后不会有孩子,不然生男生女都够闹心的。

     涅鹏可能发现话有点偏激,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,连忙改口道:“也不是所有,好男人还是有的。

    我和你很好,频伽就更不用说了,是我们男人中的楷模!” 广袤无垠的湖泊上,船夫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船稳稳停在了中央,随后将一袋沉重的东西统统倒入了水里。

     摩川立在船头,举起手中的牛角号放在唇边,下一秒,嘹亮雄浑的号角声响彻整个巴兹海。

    那声音极具穿透力,带着远古的野性,神秘莫测,撼动人的心灵。

     有那么两分钟,风诡异地停了下来,所有声音都听不见了。

    碧蓝的天空下,清澈的湖泊上,只有那一道白影伫立在那里,比雪更白,比风更轻。

     那是洁净天地里才能孕育的无垢神鸟,是眼里容不得一粒砂的层禄神官,是凡人怎样也无法企及的存在…… “亡者的血肉骨髓,会被水流带往各处,滋养水中的生灵,最终反哺这片大地。

    ” 我猛然回神,寒风刮着面庞,号角声还在耳边回响,刚才的思绪就如巴兹海的湖面,被涅鹏一个涟漪就打散了。

     湖心中,摩川垂下手,抬头望向天空,墨黑的短发与宽大的袖子被风吹得卷起,仿佛随时随地都要乘风而起。

     然而,都是徒劳罢了。

    我知道,他自己也很清楚,他已经被剪断了羽翼,是无论如何都飞不起来的。

     小船往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