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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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就不好笑了。

     两家的婚事都摆到了明面?上,据说更私密一点的小局上,聂主?席见了郑从俭,两个人?恨不得以亲家相称。

     周覆把?烟从嘴边拿下来:“那这姑娘,是你找来反抗阶级压迫的,还?是真?对人?家动心了?” 郑云州仰起头,吐出?一个浓白的烟圈:“不知道。

    ” 他确实不知道。

     只觉得林西月孤苦伶仃。

     她恬淡地?坐在灯下,含笑说出?自己?的艰难处境时,像一颗蒙尘已久的明珠,静静绽放出?哀婉、柔韧而坚定的美学张力。

     郑云州不知道这是不是世俗意义上所谓的欣赏。

     他只想亲手?替她擦掉那一层灰,再好好地?瞧一瞧她的璀璨光华。

     他只是觉得她那一双眼睛乌黑柔亮,不应该再掉眼泪了。

     这个想法太?怪僻。

     怪得他有点踌躇不宁,不清楚自己?是怎么了。

     唐纳言心知肚明地?笑了下,把?周覆扯走了。

     “我还?没问完。

    ”周覆不乐意地?说。

     唐纳言说:“还?问什么,老郑那副样子还?不够明显的?不知道是不是动心了,就是动心的开始。

    ” 在院中独自站了会儿,抽完手?里这一支烟,郑云州也走了。

     上车后,他坐在后座上迟迟不发话,深沉的面?容寂静在夜色里。

     司机也不敢问,只能聚精会神?地?扶着方向盘,准备随时听他差遣。

     过了好一阵,郑云州才倦怠地?启唇:“去府右街。

    ” 郑老爷子病逝前,一直住在府右街上的四合院里。

     院内翠盖亭亭,有东西厢房各四间,南房三?间,进门正中的花坛里,栽了一棵高大深绿的柿子树,一到秋天就缀满红柿。

     郑云州的整个童年都在这里度过。

     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在作祟,他今晚会想要来这里。

     也许是想一个人?好好地?静一静。

     回?国后他几乎没有休息过,连轴转地?开会、走访、视察、谈判,他必须尽快地?熟悉国内业务,和集团里这帮理事、总监磨合出?默契,很?多过时的决策要推翻,又?重新制定。

     总之,他得把?担子从赵木槿手?里接过来。

     妈妈上了年纪,心肠也变软了不少,没了年轻时杀伐果决,反而事事讲情讲理。

     但资本运作是一场无情无义的游戏。

     赵木槿自己?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