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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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和印象里那个一手提着黑色头盔,另一手举着一把沙漠之鹰指着他脑门的小垂耳兔判若两人,虚弱得像只残翅的蝴蝶,僵死在寒冬的第一场北风中。

     不安稳的昏睡中,言逸感到身体轻飘飘地被抱起来,紧接着一股剂量足够的安抚信息素蔓延,把虚弱的身体保护起来,言逸紧紧蜷缩的身体缓缓放松,往温热的胸膛里靠了靠。

     他还从来没感受过这样安心的抚慰,对方耐心地释放安抚信息素,不急躁,也不在其中掺杂混乱的杂质。

     清淡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,这种很难说得清是什么味道的香气,在花店偶尔能闻得到,好像是满天星。

     足够的安全感陪伴到早上六点才消失。

     言逸睡到中午,被端药进来的护士唤醒,枕边放着一摞不知谁留下的纸盒。

     拆开看了看,三盒进口的提摩西干草。

     护士边吸药边问:“谁送的茶叶?” 言逸也记不清,窗户大开着,仅有的能判断到访者身份的信息素气味也在言逸醒来前全部散尽了。

     他说:“不是茶叶。

    ” 护士好奇道:“那是什么?” 言逸拿了一小把干草放进嘴里,香气扑鼻有嚼劲,忍不住又吃了一把。

     “是兔粮。

    ” 这成了他未来几天里唯一吃得下、不会吐出来的主食。

     但他不敢去探寻,也抗拒知道盒子上沾染的淡淡的满天星气味属于谁,本能地恐惧来自陌生人的善意。

     陆上锦回来以后,言逸的状态有所好转,逐渐适应了这种麻醉药剂的副作用,可以接回家等待手术了。

     言逸坐在副驾驶,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绿化带,其实在后视镜里看着陆上锦棱角迷人的侧脸。

     从前都是言逸开车,很少有机会能这样安静地看着陆上锦,可以看很久而不被打扰和拒绝。

     车开向了不熟悉的方向,言逸忽然惊醒,诧异地问: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