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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适的乔沅换上睡衣,系扣子时,胸口正中一道肉色大疤痕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 他被放回干净被窝里。

    寇远洲则是在最后收尾。

     在乔沅准备好睡觉之前,被窝被掀开,一条触感熟悉柔软安心的小方毯子被一只手塞了进来。

     寇远洲:“来。

    阿贝贝。

    ” 乔沅条件反射,习惯性地一抱住,听见上方的寇远洲轻笑一声。

     乔沅从小就睡觉必抱。

    刚才两人干正事儿的时候被放到一旁了,于是这会儿寇远洲替他拿了回来,贴心地塞回他的被窝。

     床上的人没有马上闭眼沉入睡眠,他半睁着眼皮,视线随之落在男人俯低身体时、胸口上那道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疤痕上。

     乔沅长大后,曾经有过一段对自己身上这道大蜈蚣疤痕感到自卑的时期。

     不能随意去海滩或水上乐园玩,夏天出汗时也很容易从短袖里透出。

    越是不想在意,存在感越是强烈。

     虽然是一道陈年伤疤了,但任谁第一眼看见还是有些触目惊心的。

     乔沅的疤痕会增生出一条肥厚隆起的肿物,说蜈蚣不是开玩笑的。

     八岁做完手术后,刀口就一直维持13cm的长度,恢复完后,正常地疤痕增生了。

    不再变大,也会一辈子盘踞在那不会再消失。

     也做过各种许多的淡化治疗,去不掉的还是去不掉。

     寇远洲为了安慰他,面对面地将他抱起来时,那道疤痕便也贴在了小洲哥的心口。

     有一次看乔沅低头安静打量自己胸前的大蜈蚣时,寇远洲将他抱了起来。

    两人面对面相贴得很紧,近得能听见彼此怦怦的温热心跳声。

     他说:“长在你身上就是长在我身上。

    ” “一样的。

    ” 同样安慰的话说了许多遍。

    乔沅知道他是在安慰,但是也很受用。

     从小到大任谁来都是说,寇远洲疼弟弟简直疼到没边儿了。

     乔沅还记得那一天下午的阳光灿烂,少年兴冲冲地拎着领子拽掉那件短袖,露出一道和小孩如出一辙的双胞胎疤痕。

     乔沅看第一眼就转过头去哭。

     太熟悉了。

    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跟了他大半辈子的疤。

     每一处粗糙难看的边角都曾经被他对着镜子、手指轻轻摩挲过数遍。

     寇远洲却得意高兴得不行。

     他一件衣服才等不及地脱到一半,头发凌乱,一口白牙笑得粲然。

     “我说过吧,长在你身上就是长在我身上。

    ” 寇远洲没有纹身的爱好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以来全身上下也唯独只纹过这一处而已。

    每一句话都不只是安慰而已的话。

    他说的都是真的。

     彼时,长大的寇远洲起身去卫生间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