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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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人不安好心。

     丘子驳道:“呜…怎么可能站着,我们家大人腰不好!呜呜呜呜……” 产公提道:“那就推腹,这手法可讲就了,不能代劳!” 丘子看着顾司安又挺起身来,情绪激动道:“我呸!我看你就是……” 另有所图四字未出口,丘子突然顿住,他惊恐的眼神下,顾司安产道里涌出一大片一大片的血,源源不断从产口溢流而出,很快浸染了丘子跪卧的裤腿上。

     “……血!出了好多血!大人……您别再用力了……呜呜呜呜……”他无措的用手去堵,血水从指缝流出,毫无作用。

     顾司安看着染红的指尖,思绪万千,语气一滞,掷地冷声道:“呃…去叫女医……” 丘子立即起身,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门。

     产公见侍从浑身是血,顿感形势不妙,收拾包袱准备跑路。

     “嗯……好疼……” 可是这一声低喘,参杂着幽怨和委屈,示弱尽显,他又折回来,偏要看一眼屏风后的玉体。

     烛火黄光下琥珀色的身体身形曼妙,大汗淋漓过的肌肤每一寸都散发着柔和的光泽,那是孕育母体独有一份的韵味,硕大肚子矗立在纤细的腰肢上,压的胸口气调不顺,细削白滑的腿间却是触目惊心的红。

     哪怕他多想去看产夫脸上现在是恐惧还是绝望,他都不敢再多待。

     丘子搬来救兵,只能是治标不治本,产公跑了,女医多有不便,哆嗦着手,写下一长串药方,赶紧命人去煎。

     小院收起懒散之气,彻夜长明,与东方发白的天空一样,迎接喧嚣新的一天。

     女医修修改改,始终觉得药方不妥,血是流得缓了些,可是该怎么生,她不知道,她来来回回在房里踱步,几次看着屏风里面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 天色大亮,顾司安疼得受不了了,又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喊大叫,咬的提气血的软木咔咔作响。

     屋里死气沉沉,顾司安的低吟,丘子的啜泣,女医默不作声奋笔疾书发出的哀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