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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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的手。

     男人手指修长,指节骨微突,整条小臂犹如钢浇铁铸,怀澈澈一巴掌打过去几乎没怎么撼动他的位置,手心却被力的作用震得一阵发麻。

     怀澈澈终于借着这点疼,想起此时此地不是十八岁那年的海城,身旁的男人也不是萧经瑜,而是别人。

     “抱歉,” 霍修被挠了一爪子,好脾气地把手收回去,“你突然哭了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” 喝酒的好处在这一刻体现出来。

     原本应该如山呼海啸而至的情绪因为夹杂着混乱的记忆,对痛觉的感应也变得迟钝。

     怀澈澈用手背擦了擦眼泪,大概是想看清楚眼前的是什么人,捋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,但眼前无论怎么擦都是模糊,到霍修那儿,只剩下了直勾勾的目光。

     她头发有点乱,尤其穿了外套之后没捋出来,刚还跟条鱼似的在霍修怀里折腾了一阵,现在好多根都半出不出地蜷在那儿,看着像一只炸毛小狗。

     眼睛红着,鼻头红着,嘴唇也有点肿,一抽一咽哼哼唧唧间,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。

     霍修这车本来是冲着空间大买的,开了两年一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,直到这一刻,才发觉它的前座的空间其实相当逼仄,车内暖气也热得让人发燥。

     手背刚被她挠过的位置应该是破了点皮,在这种温度下好像着起了火,搅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疼,演化成一场滔天钻心的痒。

     车里安静得像是被冻住的湖面,霍修的喉结也顶在脖颈中间,线条僵得仿佛凝固。

     他抬手拉着衣领往外松了松,稍微活动了一下肩颈,顺势避开了怀澈澈直白的目光。

     但下一秒,怀澈澈的一句话,却让他再无法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 “霍律师,” 她声音很轻,轻得像是大梦初醒的喃喃自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