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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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闭上眼睛的时候,一股熟悉的气息瞬间涌上来,他仿佛置身到一座雪山,就是行动组现在来到的这个山,天空蔚蓝,冰湖澄澈。

    与现实不同的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,甚至连黎宗平的基地都消失了,只剩下茫茫无际的白雪。

     蒋危在雪中漫无目的地前行,走过一个山口,不远处的松树下正卧着一只白团子,一看见他,那小东西腾地一下站起来,撒开蹄子就跑。

     “西米露?”他眉毛一挑,三两步追上去。

     白团子跑得慌不择路,很快被堵在岩石边,嗷嗷叫了两声,紧接着就被攥住尾巴提起来。

     “跑,我叫你跑!”蒋危哼哼笑着,把白团子翻了个身,十分变态地揉了揉那条大尾巴,再掰开它的后腿一看,“原来是条白狼,还是公的,还以为是我儿子呢。

    ” 白狼凶悍地对着他龇牙咧嘴,喉咙里不断发出低嗥,还挥起爪子朝他脸上招呼。

    蒋危生怕被咬一口,两手拢住狼尾,从尾椎往下用力一捋。

     “嗷呜……”白狼一下子软了,趴在他怀里,动都不敢动,只有尾巴尖在微微抽搐。

     蒋危摸了摸它的屁股,拎起狼耳朵,屈指弹了一下。

     庄玠猛地睁开眼睛,急促地喘着气。

     帘因风动,光线顺着柔软的布料静静流淌,黎宗平坐在窗前,视线缓缓从血压监测仪移开,“血压突然升高,是性兴奋,发生什么了?” 庄玠面色潮红,睫毛蕴着水气急遽颤抖,一滴汗珠缀在他下颌,沿着瓷白的脖颈缓慢滑下来,在锁骨上略一停顿,很快隐没进衣领里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 他像被扔进水缸过了一遍,浑身湿透了,衣服紧紧黏在身上,手脚酸软得动一下都勉强。

    戴在头上的防暴盔也变得很不舒服,好像头顶多出来什么东西,连着他的神经,被压在了头盔下面,难受得慌。

     “有人闯入了你的精神图景?”黎宗平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。

     “不,”庄玠闭了闭眼,艰难开口,“我只是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