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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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至今不明白,十多年了,韩韵到底为什么不死心? 还是享受这种强扭的瓜不甜的乐趣? 她是有糖尿病吗? 是为了享受权势逼人的快乐,顺便沉浸在自己的爱无限伟大的幻想里,用这种近乎自虐和虐人的方式,来体会求而不得的爽感? 还记得他们新婚之夜,韩韵甚至不死心的告知,她通过她的“走狗”,让夏瑾娴得了个行政处分。

     如果不是这样,他何至于妥协至此? 那天,他终于是认命,告诉自己和她,“好好过日子吧。

    ” 但,单身都比这样的婚姻幸福。

     实习生留下继续调整材料,许晏清干脆陪着。

     他在两年前,借口自己身体不好,又兼业务繁忙,怕影响韩韵,搬回了附近的小公寓住。

     当时韩韵看他的那种眼神,让他总疑心她又要出什么花样,可他厌倦了,只想逃避。

     下班已经很晚了,站在月坛南街上,看远处的玉渊潭公园。

     这座城市还是如大学时那般,沉淀着历史的厚重,京城的贵气。

     但凡从政的人总是渴望来到这里,这便是古时那么多人向往的庙堂所在。

     而他呢? 未及而立之年,遵从父母之命,来到这里,为了父母的仕途,高攀了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 然后,他的母亲勒令他爱的人,不准高攀。

     人的双重标准,有时候真可谓讽刺。

     许晏清拿出手机,搓了搓冻僵的手,打电话给潘毅骏问,“那个,她最近好吗?” 潘毅骏问,“谁,陈鸣?” 许晏清一句脏话鲠在喉咙里。

     潘毅骏感受到好友的隐忍,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问的是谁,便道,“那啥,你知道,我没有再问了,你上次回来的时候不是问过他们区里的领导吗?” 许晏清嗯了一声道,“如果她再像当年那样来找你……至少,告诉我一声。

    ” 潘毅骏听后愣了一晌,又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 心道这又是何必呢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