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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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抿唇,微微摇头,“就凭国公府,连父亲都得罪不起。

    ” 一句话,明明白白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讲明,气急的惠娘都一下子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 事情到这个地步,也没有别的选择。

     要么硬着头皮、忍着恶心继续嫁,要么就轻描淡写把这事盖过去,反正连定亲礼都没行,不过是两家长辈口头一说,况且,知道的人也不多。

     真闹起来,对谁都不好。

     江晚芙见几人都不作声了,微微松了口气,她就怕几人闹起来,非要讨个什么公道。

    她也缓了语气,面色柔和下来,低声道,“别哭,也别闹,我们怎么来的,就怎么走,别落人口舌。

    今晚在我这里,你们哭也好,委屈也好,生气也好,都行。

    出了这个门,便不许露出分毫。

    ” 说罢,她看向惠娘,柔声道,“惠娘,你替我看着,好不好?” 惠娘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,她方才只是生气过了头,如今冷静下来,自然明白,自家娘子的做法,才是最妥当的。

    她一把擦了泪,跪了下来,道,“是,奴婢领命。

    ” 江晚芙这时候才是真正松了口气,身子一下子乏了下来,看菱枝抱着元宝出去喂食了,便洗漱了一番,躺上了榻,闭上眼。

     她累得厉害,几乎是一合眼,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 隔日起来,惠娘几个果然恢复了平日的做派,丁点儿都看不出昨晚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 江晚芙这才彻底安了心,原本还琢磨着要不要去福安堂请安,结果陆老夫人大抵是怕她难做,第二日就称病了,发了话,不许众人去请安。

     江晚芙索性窝在福安堂里,揣着她那只被取名“元宝”的黑团子,成日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一心逗猫,外头传什么,都入不了她的耳朵。

     就这样过了小半个月,天也渐渐冷下来了,江晚芙正在屋里剥烤板栗吃,惠娘坐着陪她,便说起了林若柳。

     林若柳昨日进门了,很简陋,连酒都没摆一桌,只一顶轿子就抬进了明思堂。

    不过,一个姨娘,倒也谈不上什么排场。

     惠娘说起时,颇为解气,道,“只她舅舅一人来了,舅母都没露面,估计也是丢不起这个人。

    ” 江晚芙倒是神色淡淡,事不关己听了一耳朵,开始催惠娘收拾行李了,打算过几日,就回苏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