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鄂南犬噬谜案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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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章 鄂南的冬天像块冻硬的黑面包,清晨五点的天空还泛着铁青色,法医老陈的解剖刀却已经在不锈钢台面上敲出清脆的响。

    张队盯着显微镜下的组织切片,目镜里那锯齿状的边缘让他想起老家屋檐下挂着的、被麻雀啄过的腊肉。

     "确定不是锐器?"他转头问老陈,白大褂袖口还沾着昨夜勘察时蹭到的墙灰。

     "绝对不是。

    "老陈用镊子夹起一块肌肉组织,在灯光下转动,"你看这撕裂痕迹,边缘有明显的参差纤维,像是被某种带齿的动物啃咬所致。

    而且——"他指向解剖台上的颅骨,"面部骨骼上没有刀刮或钝器碾压的痕迹,说明毁容发生在死后,凶手没碰过死者的脸。

    " 窗外突然传来犬吠,是曾家那两只幼犬。

    它们被暂时寄养在派出所后院,每天清晨都会准时蹲在食堂窗口前,像是在等谁来喂食。

    张队摸出手机,点开痕检报告:杨某家牛仔裤上的血迹确认为鳙鱼血,与厨房水池里的鱼鳞吻合。

    这个发现洗清了他的杀人嫌疑,却让另一个问题更加刺眼——当母亲在隔壁遭袭时,他为何能若无其事地搬着液化气罐路过卧室? "他可能早就盼着这一天。

    "辅警小王递来热茶,雾气氤氲中他的表情有些沉重,"村民说杨某家吸毒后六亲不认,去年还因为母亲藏了他的毒资,把堂屋的八仙桌都砸了。

    " 张队沉默着翻开笔记本,目光停在"偷铁"二字上。

    根据走访,曾某药所谓的"捡拾废铁",其实是从工地顺手牵羊,甚至会剪断未使用的钢筋。

    这种行为在留守老人中并不鲜见,但唯有她,每天傍晚都会背着蛇皮袋去工地晃悠,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。

     下午三点,工地值班室的铁皮门被推开,冷风卷着煤灰灌进来。

    值班员倪某正在用报纸包腌菜,见警察进来,手指不自觉地捏紧纸角,发出沙沙的响声。

    这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皮肤黝黑,左眼角有道刀疤,笑起来时扯得整张脸都歪向一边。

     "打牌?记不太清了。

    "他往搪瓷缸里添茶叶,动作刻意放慢,"就偶尔去小卖店凑个手,跟那老太太不熟。

    " "不熟?"张队盯着他的眼睛,"她说你去年冬天帮她捡过掉落的铁钳,还送过她一副劳保手套。

    "这是从小卖店老板那里套来的话,此刻像枚钉子,狠狠钉进倪某的伪装。

     倪某的手一抖,茶叶撒了半桌:"哦...那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