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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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药适用性一向很广,客户偶有头晕也不过是轻度,均控制在十几分钟以内。

    她问我还有没有其他症状,我叼着三明治慢慢打字,告诉她没有,起码从乌鸦的外表看不出来,又忍不住向她倾诉方才的遭遇:文森特竟也光顾了艾特里斯,他对乌鸦的态度如何肆无忌惮,如何地不尊重他。

     新回复里,丽塔先是建议我继续用药,与紧迫的交货时间相比,头晕算不上什么严重的副作用。

    接着问了个怪问题:天哪,他也那么待你了吗? 没有,我又一次答道:他只是对乌鸦那样。

     丽塔似乎松了口气,之后的回复里她劝我别太在意,俱乐部不乏把架子带到游戏之外的家伙,他们称之为“寻找猎物”的有效手段。

    “而且,”她又说,“说实在的,吃那一套的人比你想象得多呢。

    ” 我看向对面的乌鸦。

    他仍在睡。

     他也会是“吃那一套的人”吗?我想着,把最后一口三明治送进嘴里。

     他死于一场秋日的午睡“请……停下来……”*长腿08老啊姨08整理 午休快结束时,发生了一场意外。

     当时,距离下午的调教只剩不足十分钟,乌鸦仍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
    我走过去,打算把他轻轻摇醒,但就在刚俯下身子,准备把手落到他的肩膀的刹那,一股极大的力量突然袭击了我。

     事情发生得实在突然,我毫无防备,只觉得一阵离奇的剧痛从指尖窜上肩头,当场尖叫起来,而后才看清那袭击来自乌鸦是他握住了我的手腕。

     “怎么了?起床气?” 在他松手之后,我退后几步,恼火地低声质问。

     “……” 乌鸦盯着我的手腕,并不吭声。

     他的沉默加剧了我的怒火,我认定自己理应得到一个道歉,于是直接说出了口:“道歉。

    ”命令式。

     这绝非我反应过度、大惊小怪。

    用一个事实来证明当时我所感受到的惊人巨力:疼痛持续了整整一周,直到乌鸦被海涅接走,我手腕上那五枚青紫色的指痕也只淡化了不到一半儿。

     “对不起。

    ” 在我下令以后,乌鸦马上那么说。

     我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