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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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了。

    彩排在第二天上午进行,分配给我的尽是些挑逗、调整道具的闲差,因而排练里的大部分时间,我只是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旁,观看她与搭档上演的声色好戏。

     丽塔的搭档李,是个灰眼睛的高挑青年,气质与眼神都有种沉郁之感。

    起码调教开始之前如此。

    调教时他全然变了一个样儿:双眼闪着狂热的火光,不住地低吼与扭动身子:“我感觉到了,它来了!”“它得到我了!”那叫声在我的意识里徘徊不散,丽塔告诉我还有个节目没法排练,因为她紧急订了一批特制一次性穿刺针,得明晚才能送到,我浑浑噩噩,不知应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 “你吓到她了,”丽塔笑着对李说,又转向我,“没关系,被李吓着的人远不止你呢。

    ” 午休时间,在丽塔的邀请下,我叫上乌鸦,四人一块儿吃了顿午餐。

    餐间气氛和睦,只有一件小插曲发生在介绍环节:李友善地向乌鸦问好,而乌鸦半点儿没有回应的意思。

     我尴尬地用他身体不适做托词,丽塔也替我支开话题。

    李不再多话,只是眨了眨眼睛,像撞破了一件秘密似的。

     随后交谈围绕着午餐展开,乌鸦一声不吭,埋头吃饭,昨天我叮嘱后厨调整乌鸦三餐的荤素配比,今天取来的菜色里多了牛肉与红虾,还有几块烟熏鱼,似乎挺合他胃口。

    我则连吃了三块淋了糖浆的松饼,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,哈欠连天。

     半睡半醒间,我想起刚刚回到杂物间的时候。

     那时乌鸦正趴在桌上酣眠,我摇摇他的肩膀,他仍未醒。

    彩排前我已经来过一趟,告诉他明晚的节目取消了,叫他好好休息。

    乌鸦睁着一双死人似的黑眼睛看我,好像不明白“好好休息”是什么意思似的,那会儿倒是睡得很香。

     于是我俯下身,冲他的耳洞试探地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乌鸦臂弯中的脑袋动了动,抬了起来。

     “午餐时间到了,睡美人。

    丽塔和她的搭档都等着呢。

    走吧,我们去餐厅。

    清醒些。

    ” 乌鸦看着我,坐着未动,眉头不明显地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我捏捏他的指尖:“该吃午餐了,明白吗?”他望了望自己的手指,又望望我。

    我的后背泛起凉意,慢慢又说了一遍,“午餐” 他终于站起身来。

     那是记忆中的第一次,我的命令没有被乌鸦第一时间执行。

    即使它已经足够明确可行。

    渐渐地,我清醒过来,望着乌鸦的侧脸,困意与愉悦感一同消散,残留的只有胃袋里的三块糖浆松饼,泛着不祥的甜腻。

     他死于一场秋日的午睡变故*长腿22老啊姨22整理 九月的第一个星期三,如往常般阴雨连绵的日子,艾特里斯的季度活动调教演出将于这天晚上开始。

    下午,负责人通知所有员工去取活动制服,我替乌鸦也拿了一套,回去拆开一瞧,女款制服是件轻薄的开襟短衫,只到脐部,配一条堪堪遮住臀部的短裙,男款制服就更“轻便”了:只有领结配件与丁字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