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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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蜷缩的身体非常不舒服,可我像是僵住了,根本动不了。

     阳光从衣柜门的缝隙射进来,我试图躲避,可根本无处可躲。

     天亮了,温度终于开始稍微升了一点,我动了一下,结果老旧的柜子一晃,我直接跌出了衣柜。

     一整晚,我已经被冻僵了,我躺在地上继续蜷曲,身上都是灰尘。

     大年初一,我几乎一整天都躺在冰凉的地上发呆,看着冬日的阳光来了又走。

     我什么都没办法想,时不时就会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躺在这里,那时候我想,或许我也疯了。

     有些精神病是会遗传的,错乱的基因紧紧黏着我的人生。

     太阳下山的时候,我愈发恐慌,想要挽留却在开口的时候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,只能流着眼泪在心里狂喊,祈求它再多陪我一会儿。

     我没有研究过人不吃不喝多久会死,但那时候我是完全自暴自弃的。

     好像所有主观意识都开始清空,我甚至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,只想躺在那里,顺其自然自生自灭。

     我没有想过我会不会死,会不会死得肮脏丑陋,那些对当时的我来说好像都不太重要了。

     我也始终记不清我那天躺了多久,等我再次清醒,人已经躺在医院里。

     阳光很刺眼,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 坐在病床边的是晏阳他妈,她正低头发呆。

     她没有发现我醒了,我也没叫她。

     我不叫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一时间想不起来她是谁,就像我想不起来自己是谁,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。

     但慢慢的,我的意识开始苏醒,它并不是走失了,只是醒来得比我的身体要稍微晚一些。

     后来医生说我这是病理性的迟钝,受精神影响,意识和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反应迟钝。

     所有不受控的情绪在那个时候都已经被平复,我的精神状态也稳定了下来,在这个时候我才终于又像个正常人一样有了愧疚之心。

     我看着她,想起她,想起这些年她对我的照顾。

     我们是真的非亲非故,她非常努力地在接纳我。

     要说这场闹剧最无辜的人,真的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