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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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,他也不戳破那份暧昧,在第二天依然去找他,用几块糕点将他哄好,心满意足地看着他靠在自己肩上,因为他刻意朗读的情诗羞红了脸。

     年少时的情意在他长大后在任何一个美人身上都找不到,那份最初最原始的悸动,已经随着弟弟的和亲,深深烙印在汉帝的骨子里。

    汉帝看着他可怜的弟弟,怜爱地抚摸他的腿心,在他清醒之前,将那朵小花嘬出了水,在他的凝视下娇艳地绽放。

     美人受在睡梦中潮喷了一次,轻轻扭动屁股,咬着嘴唇呻吟。

    饥渴大半年的小穴没有被阳物进入,极其麻痒,汉帝红着脸看他将纤细的手指伸入腿心,睡梦中轻轻抽插起来,低吟道: “大王……嗯……大王轻一点……” 汉帝全身僵硬。

     20 伊尔丹率着部队在城门下骂了十多天,汉帝也命人回骂了十多天。

    双方都有些窝火,一个不敢进攻,一个死死防守,就靠着每天的对骂泄气。

    乌累若的双手吊废了,又换成吊双脚,整个人都被折磨得要见阎王爷,偏偏在要死的时候御医又给他吊着一口气。

     美人受每日哀求汉帝,求他放了乌累若,甚至一再顶着孕肚下跪,汉帝被他求得心烦,干脆命人将他关起来,不见他。

     汉宫里传来书简,傛华夫人生了龙凤胎,要汉帝赶紧回去。

    汉帝躲了美人受两天,独自坐在房顶上,喝闷酒,看月亮。

    他不敢给美人受说自己有了麟儿,也不敢给美人受说自己娶了皇后,他有后宫佳丽,即使许多事情被迫无奈,但他也在事实上背叛了弟弟,背叛了他们年少时的情意。

     汉帝晚上坐在房顶上吹冷风,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笛,幽幽吹了起来。

    笛声悠扬,哀婉,曾几何时,他的笛声是欢快的,喜悦的,带着不谙世事的单纯与浪漫,他的眼睛里有梨花的纯美和星光的璀璨,只不过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都被那座森严的宫殿吞噬了。

    他的皮相还是俊美无双的,他的内里已经腐烂了,变成令他深深恐惧的那类人,他的母妃生前的那类人。

     汉帝坐在房顶上吹笛子,伊尔丹坐在露天的野地里喝酒,依然骂骂咧咧。

    乌累若又被吊了一天,全身没有一块好皮肉,御医说不能再吊了,再吊就要死翘翘了,护卫说那可不行,陛下说了要留着他的命,气死伊尔丹那个狗娘养的东西。

     御医说那我没办法了,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,反正我医术有限,不能从阎王殿里拉人。

    护卫也头痛,想了半天想了一个自以为高明的法子,挂羊头卖狗肉,找了一个和乌累若颇为相像的死囚,打得血肉模糊,堵住他的嘴,继续吊着他。

     美人受跪坐在烧了碳火的温暖房间里,面朝北方,为他的孩子祈福,为乌累若祈福。

    他的手里拿了一串檀木制的佛珠,像模像样地念起经来,既然他的皇帝哥哥倚靠不住,就只能自欺欺人地求神拜佛。

     他在闭目祈祷的时候肚子里动了几下,那是他七个月的孩子在踢他,美人受悲悯地揉着肚子,想到单于去世前温柔地对他说: “苏日勒。

    ” 苏日勒,意为勇敢。

    明亮的月光倾洒下来,倾泄在他白如鲛珠的脸上,他看着那轮月亮,突然生出了一些不可捉摸的勇气。

     他找到了自己的御医,向他打听乌累若的情况,乌累若被御医抬到自己的房间里,用参片和针灸吊着命。

    这个王子似乎活不了了,若再继续被折磨下去,很快就会死翘翘。

    御医看他一个大着肚子的贵人,手无缚鸡之力,手里就攥着一串佛珠,能有什么威胁,就大大方方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