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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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刀,把他的那根东西切断了,两人的结合处,喷满了鲜血。

     我感觉她们的结合处,是女人衡量切菜的准标,正好不伤到自己。

     恍惚中,女人已经一瘸一拐地跑到我身边,体内还有半根在滴血的阴茎,她抢走了我的烟,说我的烟难抽的要命,没一点味。

     她把祭坛上的食物塞进我嘴里,问我是不是怀孕了,最近怎么总是吐。

     我那是纯被恶心的。

     她就清醒了片刻,之后又在我旁边疯狂哭泣,使劲掐着我的脖子,一直问我,为什么要这么清醒。

     我感觉她就像一颗烂熟流脓的桃子,我也没挣扎,我早就想自杀了,只是为了谁活下去,我也不清楚。

     只是内心一直有个念头,再活一分钟、一秒钟,就能看见新生,所以我总是跟他们不一样,我大部分时间都会服用过量药物睡觉。

     躺了很久,我才慢慢悠悠地爬起来,感觉能再活十年,那都是老天爷赏脸,这个烂身体能呼吸,自己都感激涕零了。

    拿出口袋里乱七八糟的药剂,我轻微摇晃一下,全部灌进肚子后,直接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 等我再次醒来,世界都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 我感觉自己在某个街头,到底是是哪里,却根本不知道。

     身上穿着凌乱的华美长袍,及我的脚踝,细细绣着开阔的山川河海,随风飘动时,层层迭迭的暗纹会浮现出来,泛着潋滟的光辉。

     穿在我身上,总感觉是古代贵族的陪葬品。

    我在大街上疯狂大笑,踏过古老的青石板街,鬓发上的银色铃当被风吹动,哗啦作响。

     旁边乞讨的乞丐吓了一跳,我不断在人群里穿梭,最后栽倒在一个猪肉铺前面。

     万万没想到,父亲还没死,我一时间目瞪口呆,他的属下把我像抓小鸡一样,又提了回去。

    父亲刚刚看到我,就开始破口大骂,说我是个忘恩负义的臭婊子啊,只有一张脸能看啊等等。

     我还是笑嘻嘻的,他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,凌厉的风声袭来,脸颊上火辣辣的痛,接着把我踹到在地,他没有任何留情地踩上我的肚子,我的四肢蜷缩起来,当场吐了口血。

     旁边他的侍从赶紧拉住他,说我毕竟是他的女儿,留着还有用,家主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云云。

     我在地上嚎啕大哭,抱着父亲的腿,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在了他的裤子上,他嫌弃得不行,又把我踢翻了,但是没再打我。

     他把我带了回去,拿着一个铁钵子,跟喂狗一样,往里面到了一些汤汤水水,接着摔在我的面前,扬了扬下巴,意思是叫我吃饭。

     我跟他说我不想吃饭,我想抽烟,又把他气得不轻。

     父亲伤得很重,他失去了生育能力,再也没有玩他最爱的淫乱派对,作为他唯一的继承人,这座城邦未来的主人,肯定会露出意气风发的模样,但直到现在为止,我都没有看见我的亲哥哥。

     闭上眼睛,我重新躺在腥臭的祭坛之上,恍惚地想,自己还见到明天吗? 鲜血、药物滥用、杀戮、遍地苟合。

     维持着刹那间的清醒,我摇摇晃晃走到祭坛附近,看见父亲的手下宰杀祭品。

     他把一个少年的脖子勒紧,不顾他发胀通红的眼睛,用一把双头尖刀,那青筋明显、肌肉结实的小臂一转,像是挑西瓜子般挖掉少年的眼睛。

     两股血浆喷溅而出,从黑洞洞的窗口里。

    耳边仍然是无穷无尽的惨叫声,父亲走到少年身边,拿着铁锤狠狠往少年的嘴上砸去,牙齿明明是人体最僵硬的器官,我却看着他的下半张脸成为了肉糊。

     父亲像用石锤捣年糕,一下一下,传出很闷的声音,不过片刻,那手下拿了半人高的金刀来,据说快百斤之重,是用来腰斩的。

     手下露出癫狂、热烈的神色,直接抄起沉甸甸的金刀,对祭坛上所有祭品开始切割,他酣畅淋漓地挥舞着臂膀,所有的羊羔发出惨烈的嚎叫,我见漫天鲜血飘洒于空,比城邦的烟火还要璀璨。

     人的肠胃从肚腹中流了出来,不断在空气里收缩,它们缠缠绵绵蜷在一起,像是一窝刚刚见光的毒蛇,眼前的画面越来越奇怪,我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鲜红、泥泞的地狱里。

     脚底下是谁的四肢、谁的心肝脾肺? 血腥气和各类气味交叉在一起。

     药物再次勾起了他们的丑恶,流露出野兽般的原始冲动,几分钟还没过去,我见到白花花的肉体在高坛上滚作一团,他们于杀戮中,进行着极致的痛苦和欢愉。

     父亲哈哈大笑,他步履蹒跚地走到我身边,沾着血的手搂住我的腰,眼底闪烁着激动。

     我早就知道了,这个城里没有正常人,包括自己的亲身父亲,他要这样淫邪地注视着我,目光像是一条腥臭的舌头。

     爱瑜,你喜不喜欢?他一边说,一边俯下身,像是想亲我,毛浓肉厚的大手在我腰腹间游走。

     我不会惯着这个畜生,我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。

     我拒绝的态度伤到了他的自尊心,父亲目露凶光,骂我是个臭婊子,说承他的恩,还敢跟他拿乔云云,凌厉的风声呼啸而来,一个巴掌就要甩在我的脸颊上。

     他的手却定在了空中,让他呲目欲裂。

     我退后了两步,手掌上的白玉轮不断转动。

     这些年来,我收到的关于亲生父亲的性骚扰,不计其数,包括但不限于直接闯入我的房间,妄图看我洗澡,拿走我的换洗衣物,理由也是冠冕堂皇的很,我都懒得听了。

     他还会莫名其妙荡妇羞辱我,说我这个婊子一定是臭逼、烂逼,故意往我身上泼血,让我在祭坛前当众换衣服。

     当然了,他从来没有成功过,因为我是白玉轮的主人,旁边还有决绝的叶正仪。

     前几年,于我的母亲离世后,他愈发肆意妄为,动不动就要坐在我的床上,在我旁边赤裸的和其他人性交,在我没有白玉轮之前,我能活着,全靠我的哥哥。

     “爸爸,真可惜啊,白玉轮的主人是我,不是你期盼的正仪,你期盼他有锦绣高歌的人生,坐稳你的城主之位,终究是一场飞灰。

    ”我戏谑地说。

     说起来,我的一生真是倒霉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