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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软。

    虫子变成蝴蝶,充盈在你的胃部,你飘飘欲仙,轻盈得几乎要漂浮起来,你像个举止失措的傻瓜。

    但是蝴蝶终究会飞走。

    它们终究会一只接一只飞出你的身体,留给你的只有钻心的疼痛和千疮百孔的空虚。

    ……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 但快乐本身是无罪的。

    哪怕是这种终究要赎回的快乐。

    ……他决意忍受。

    就像他曾经忍受他无法理解的苦难一样,静静忍受这无法理解的欢愉。

     第27章 在信潮期的这两周里,阿奎那与海戈在公寓中足不出户。

    海戈勉强说服自己相信阿奎那是为激素所制,正处于一个无法自控的艰难时期。

    考虑到对方一直以来提供的帮助,此刻正是回报和支持对方的时机。

    因此,尽管阿奎那的“异常状态”时不时会让他倍感压力和困惑,海戈还是决定一意容忍、对他百依百顺。

     而在阿奎那的视角,他那残余着的清教徒式的戒律,都在这超然世外的蜜月之中化为乌有。

    阿奎那人生中第一次发现,宇宙之内竟然有这样一个时空,能够允许一个成年人提出无数荒诞无礼的要求,并且被不带一丝评判地予以包容和满足。

    他完完全全地沉醉其中了。

     近两周的生理特需假总算过去。

    阿奎那终于出门上班,恢复了一个体面的社会人的作息生活。

     海戈暗中舒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 阿奎那整顿衣装,站在玄关处和他依依惜别。

    那副长吁短叹、难舍难分的姿态,好像他不是去工作10个小时,而是准备奔赴山长水阔生死不明的战场,开启一场旷日持久的史诗级远征。

     他两手揽着海戈的脖颈,不住吻着他的面颊,热泪盈眶,哽咽着说:“你会想我的,对吧?” 海戈心道,难道他病还没好? 不过他被阿奎那抱着太紧了,一时抽不出手来测他的额温。

     迟迟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,阿奎那抬起头,警告地瞪着他:“说你会想我。

    ” 海戈迟疑地说:“你只是去上班而已,对吧?” 阿奎那摇了摇头,温柔又凄然地叹了口气:“海戈,真羡慕你无法体会这离别的苦楚。

    ”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纤薄的东西,拇指大小,圆润光滑,闪耀着珍珠般的莹光。

     海戈顿觉不妙:“这不会是----” “一点没错,这是我的鳞片。

    ”阿奎那微笑地把它递到海戈面前,“我不在的时候,你可以看着它排遣思念----” “……你要不还是去医院看一看吧。

    ”海戈心道,这种类似精神失常的症状即使在繁殖期间也很罕见。

     阿奎那完美地理解错了他的担忧,热情洋溢地说:“不用心疼我,这是自然脱落的。

    下一个换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