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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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蓠听了这冷淡的一声,顿时气上心头,他似乎还不情愿?做牺牲的是她好不好! 他不情愿就不要娶她啊! 她想起中秋节在贡院撞上他的情形,还有他卡在她脖子上的那只大手,不禁打了个寒颤,却搭着他纤纤袅袅地站了起来,一小步一小步随他朝屋外走去,是个依依不舍的形容。

     就是这只手! 她心中大骂。

     楚青崖目不斜视地牵着她往前走,心中有些疑惑。

     年轻女子的手这么小吗? 以前查案刨过寡妇坟,把白森森的手骨拿出来验毒,又大又脆又硬,遠不及眼下这只,温软光滑得像一匹丝缎,只是指头上有拿笔的茧子。

     听说是十八岁极少出闺阁的小姐,虽然家里穷了些,但知书识礼,性子柔弱温婉,平日爱作些女儿家的诗词。

    卢翊说她很害羞,千般叮嘱他不要吓到人家,要温柔。

     楚青崖心中无奈,既已认了这父母之命,便决定要好好对她,但他实在说不出什么体己话。

    待把娇怯怯的新妇扶出小院,到了辇车旁,他动作一顿,问: “是否要我扶你上车?” 短暂的沉默过后,新妇“嗯”了一下,声如蚊蚋。

     果然是太害羞了。

     楚青崖搂住她的腰,轻轻一举,把她塞进了车。

     观礼的街坊四邻爆发出一阵欢呼,绣着双蝶的红帘儿垂下,漏出的一截喜裙倏地被扯了进去。

     马车走了起来。

     江蓠听着外面锣鼓喧天,在车里扯掉盖头,好容易松了口气,捶了捶憋闷的胸口。

     这狗官分明是想让她出丑,她都看不见,怎么自己上车?拿腔拿调,不是蠢就是坏,不知道怎么升到阁部的,先帝瞎了眼。

     一想到晚上还要跟此人同床共枕,她就头痛欲裂。

     好嫌弃。

     车外,楚青崖跨上马背,松了口气,看向卢翊。

     “你看着我是什么意思?”卢翊恨铁不成钢,“明渊,你不会还想让我夸你刚才很温柔吧?” 楚青崖转过头,抽了一马鞭,又变回了那副高高在上、不近人情的模样。

     卢翊摸摸下巴,他看上去比来时轻松了一点,许是看到人,满意了。

     是个好开端。

    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城东去,半个时辰后到了河畔。

    瑟瑟秋风扬起